鸢回头

在人类社会这一领域，古典学者的价值大概在于提出问题，而不是解决。先秦诸子的一个共同认识是他们的社会是失败的，这些人要变革，变革不成，才退而著书立说。一批不知如何改造自己世界的智者，会知道如何使未来世界更好吗？深可怀疑。

阅读，更像是听一堂随时可以离开、但不能插嘴的课。一位高明的教师，每能让学生心无旁骛，每当问题在学生心中发起时便已提供回答，但不要忘了，教师在我们心中诱导出问题，这当然是阅读或上课的最大好处，也是我们的目标，然而，缺少自己的叙述，哪怕是暂时的，都使阅读与对话有本质上的不同。